姥姥家的小院阅读答案瓜藤攀架图,姥姥家的小院阅读答案_中心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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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料图

姥姥家的小院就是我童年的乐园。房前屋后,能种花种菜的地方,都种满了。姥爷每天从山上回来,就是收拾院子,摆弄他的菜园。几株雏菊、几棵粉豆,或者高高红红的大丽花点缀着小院子。后院是菜园,黄瓜顶着一朵朵小黄花,早晨还是小指头粗,晚上就像个小棒槌了,一天一个样;茄子黑紫油亮,紫色小花藏在光影里,杏子树上坠着黄里带红的杏子……粉蝶在阳光下翕动着透明的翅膀,长尾巴喜鹊也飞来凑个热闹。姥爷一担担地浇水,泉水汩汩流进地里,姥爷说因为这是从山上挑的泉水,很甜,所以黄瓜啊、茄子啊、茭瓜啊、玉米啊也都有甜味。我呢,在菜地里随便跑,一抬头看见了一个黄瓜长大了,跑过去摘下来,去吃黄瓜了。黄瓜没吃完,又看到红红的西红柿,就又伸手摘个西红柿。大人都没阻拦我,我是这菜园的小主人啦。

我的记忆中也时常闪过那一些画面:一个彤云密布的傍晚,和两个姨姨在山硼半腰上捡拾干树枝,一捆一捆背回,砍成一小截一小截,码成方方正正的一小垛,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,我们都说:“这个冬天不会冷啊,有的烧啦!”夜晚,松木烧得劈啪作响,松香味夹着烤红薯的香气。我和两个姨姨一起围坐在炉火旁,用红的、粉的蜡笔画梅花,有时画鞋垫的花样,红的花,绿的叶,褐色的树干,黄色、白色的喜鹊。比一比谁画得线条匀溜,谁的配色独特丰富,然后再继续画啊画啊。啊,这温馨的画面,亲密的陪伴,快乐着每一个不寂寞的冬夜。人世风光,可以这样幸福动人,可以这样的有着盛世的富足与安宁。那时,牛蛙鸣叫,白杨摇曳,风还在山上吹着,咆哮着;狐狸,臭鼬,兔子,也正漫游在大唐山硼上,它们是大唐山硼的看守者。

夏季的夜晚,我和姨姨舅舅们,把院子打扫干净,铺上凉席,并排躺着,仰面朝天,看星星。院子四周是参差的树影,用极重极深的黑色画出它们浓密的树叶。院外梧桐,在月光下徐徐舒展,淡雅清香。星空中,月光下,仙姿摇曳,美不胜收。葡萄架下,拂过乡间淡泊的清风,耳畔有姥姥的喃喃絮语。姥姥给我们一下一下轻轻打着扇子,这在我,是最美的享受。大唐山硼变成了一幅巨大的黑色剪影竖立眼前,夜空清澈、辽远、静谧,宽大的银河横贯天空,密密麻麻亿万兆的星星,就在我眼前的硼頂上展现着无限的神秘,我眼中的一切仿佛虚幻梦境。

农村生活自有它的情趣。白天,绣花的姑娘们聚在一起,架起木撑子,一针一线地绣各种花朵,说说笑笑,我也坐在旁边,细细地看着,偶尔得到允许拿起绣花针绣上一两针。那各色丝线滑滑的、亮亮的,花儿淡雅、精致。我也可以躺在木撑子底下,看看几本散乱的杂志。日子像软软的棉花糖。我爱极了这山野民间,不受世事束缚的自由和明净。明净的生活,一如花儿,不曾风华绝代,却年年岁岁,细水长流。

那时二舅正当十八岁吧。一个傍晚,夕阳余晖照红了东面的墙壁。灶间已经掌灯了,姥姥在灶间蒸地瓜照顾猪啊狗啊呱呱叫的鸡鸭啊。只我和二舅躺在炕上,各自头枕胳膊,一个朝里,一个朝外,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。记得二舅问我:“你长大了要做什么?”我那时刚刚学会十以内的加减法,觉得数学特别简单,所以自豪的说:“我要当一个数学家!”我问二舅你将来要干什么,他没有说。后来,五十年之后,二舅创办了自己的公司,成了栖霞出名的企业家,出口产品远销海外了。前几年时常在电视上看到二舅,我真为二舅自豪,或许二舅的理想就是在和我聊天时已经定下了。

小舅舅是个活泼的小青年,喜欢拉拉二胡,特别喜欢逗我笑逗我哭,天天逗我。因为我和小舅年龄正好差一轮,都属狗,就叫我是“外甥狗”,整天跳着笑着说我“外甥狗,外甥狗,棍打也不走”,把我逗哭了好几回。小舅后来去了厂子,做了食堂的掌厨。在家里做的饭菜特别地道,对他儿子特别细心地照顾,我都有点吃醋。

我有太多无拘无束玩耍的时光,除了整天在家中院外跑来跑去的,我可愿意读书了。最爱看的《少年文艺》《儿童文学》那时陪伴着我。姥姥在炕的一旁做针线活儿,我捧着一本书,仰卧在炕上,面对着玻璃大后窗。后窗简直就是一幅画:大唐山硼树木苍翠,如同一幅绿色布匹,一直延伸到我的窗口。刺槐花树白如云彩,阵阵飘香;大雨后的梧桐树,紫色的梧桐花轻轻飘下,落到了我的窗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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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我被岁月放逐,去寻找世界的另一种风景。只是从此与朴素的日子,渐行渐远。进了县城念初中、高中,又去外地念了大学。在我忙自己的生活的日子里,我极少去姥姥家了。这是我的粗心,我的自私。年轻时岂知青山老屋高堂白发也都在那儿等待游子,现在悔悟竟然只有悲伤!

世事喧然,人生徙转,人生不可预测。1997年春天姥姥忽然生病了,住到了我妈家。我妈伺候着她。姥姥的病症就是不认得人了,糊涂了。在床上躺了半年,快到冬天时,姥爷把姥姥搬回唐山硼脚下自个儿的家里了。几天后,我就去了姥姥家。我隐隐约约觉得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去姥姥家了。远远地望见了村后的唐山大硼,我的心忽得热了起来。姥姥终于躺到了自家的炕上,我看到她躺在炕上,似乎没有意识,早已不会张嘴说话。我坐在地下凳子上,看着她。她似乎努力把头扭向我这一边,眼神似乎散了,不知眼睛能不能看到我。但我感觉到她的意识里,能感觉到回到了自己几十年的家中来了。我没有和姥姥说话,我以为她在寻找光亮。后来又过了二十多年,我读到一篇文章说,在老人临终的时候,听觉是最好的,依然存在的。我才悔悟,当时我怎么没开口叫唤几声我的姥姥,她是不是当时特别渴望我和她说说话,听听亲人的声音,而我却以为她什么都听不见了。姥爷宽心地说:“你姥姥吃上今年的新玉米面、新地瓜了。”没过几天,快到小雪了,姥姥过世了。姥爷又活了十年吧,也在冬天快下雪时过世了。我妈说:“你姥姥姥爷是知道天冷了,不想儿女们洗洗刷刷挨冻。”二人合葬在一个背山面水的、春天开满苹果花,秋天结满苹果的果园里,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。人生这样无奈酸楚,一旦辞别,竟是永远。

我有近三十年没去过前张家庄村,没见到大唐山硼。不是不想,是琐碎的生活分散了我的精力。但是,有很多次,我梦回唐山硼,梦回姥姥家的小院,梦见姥姥姥爷笑吟吟地在门口迎接我的到来。

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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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彦平近照

王彦平,山东省作协会员,烟台市作协理事。作品有《跟燕子姐姐读大自然的日历》(上下册)《跟燕子姐姐读林中水滴》《蛟龙探海奇遇记》(三册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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