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小的时候,自己并不清楚幸福的含义是什么,自记事以来就有母亲亲切和蔼的脸庞和父亲高大洒脱的身影陪伴,我知道父母是我们兄弟三人的天,是我们每天依赖、拥抱的不可剥夺的保护神,我们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,无论是我们穿衣、吃饭、睡觉,还是玩耍和哭笑,无论太阳升起还是落山,无论是月星朗朗还是黑夜笼罩,我们都拥有这样一个理所当然的避风港湾,一个让我们成长的家,而且绝不可被剥夺。
那时七八十年代北方偏远的农村,生活条件并不富裕,甚至还非常艰苦,一年吃不上几顿肉,基本上是过年的时候才能改善生活,也只有过年才能穿上新衣服,记得有一次,邻居家杀猪,送来一碗肥膘肉,自己吃的太急一下子噎住了,母亲拍着的背直笑我吃相难看。那时的农村特别热闹,一开始是生产队,下地劳动总是一群人在一起,隐约记得生产队偶尔夜里在村子后面的山上学大寨,修梯田,我们家在村子最西面的大路边上,太阳落山,村里的叔叔、大爷、大娘、婶婶们,扛着锄头,牵着牛,拉着羊,前者呼,后者应,伴着夕阳回到村里,一幅祥和热闹的暮归图,那个时候特别热闹。
那时父亲在县城里工作,母亲一个人常年拉扯着我们兄弟三人生活在村里,记得有一次,母亲对村里人不无担忧的说:包产到户后,地都分到各家各户,十几亩地她一个可怎么种呀。到了包产到户后,母亲干活特别卖力,每天总是很晚才到家,我们兄弟三个放学后爬在门口路边的院墙和榆树上,等待着母亲回家烧饭,甚至会大声呼喊对面山上还趴在地里劳作的母亲,暮色里村里的一家家烟囱开始生起了炊烟,哥哥带着我们从羊倌那里接回自家的羊,总计有十多只,头羊是只母羊,是村里从内蒙草原引进的,被我母亲抓阄抓到了,这只羊肚子特别大,每次从羊群里接回来便带领其他羊冲进院子里,横冲直撞,逮啥吃啥,冬天甚至把窗户纸给扫荡干净,我们人小打推都不管用,冬天里头羊总是饿着,放羊的回来,大雪天带着其他羊满世界跑找吃的,哥哥冻得发红的手拿着鞭子在大雪地里追赶着羊群,记得这只永远吃不饱的羊给我们家下了很多健康羊羔。
包产到户后的没两年,村里的人的生活有了很大提升,不仅仅打了很多粮食,而且家家户户养肥猪壮,吃的不愁了,村里一起玩耍同伴们每个脸上都红光满面,而我们兄弟三人自以为比他们更多一份不同的自豪,因为我们在城里工作的父亲给了我们这份骄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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