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
就要下雪了,天上的云朵涂上了白垩色的梦的色彩,你距离我这么远,使我说不出深含在意念上的,隐秘痛楚。
一些爱恋年代久远,一些温暖的思想,在婴儿的襁褓中,久已蕴酿。
不要说,我已知道冬天来临,心头的火烈鸟在无名的海湾上悄悄停泊,颈脖上隐现着淡淡的血色,那是沉重而优美的无法攀悬的枝瓣。
不知有多少年月,我明彻得无法爱恋。
我的心灵的庞杂的湖水,是一层无法挽回的绝壁。仿佛要逃走的不是我的年月,而是你虚设的影子。
一些细小的情绪,穿梭过海水的不会腐朽的礁石,鱼族们强劲的翅翼,也许可以重新燃烧成——不可熄灭的情欲……
六
在春天里,花枝将倒向我的手掌,耳边充满了赞美的话语。
有人在夜里起来,到野外去追踪一片黑暗,而星辰却躲在山坳。你沉默的手上有明显的裂痕,捂住我的双眼……
唱出一首赞美诗,再三再四,它的声音被祈祷的人群,散发的阴影所淹没……
这是一个深深哀痛的声音,而这声音又将哀痛的声音撕裂。
夜,有谁曾好多次好多次地说过你,现在我双膝跪地,在你的面前轻声叫你……
黑夜啊,让无数神秘的天使在你隐避的山间点起你的神灯吧,让成群年代久远的潮水在你充满光芒的唇舌间吐露吧,吐露而翻卷……
那是我的床褥,那是我的鞋袜,魔女般的思想在深黑的河流上飘浮?是我的手掌,我的皮肤,无法解脱而压抑的情欲,在洁白如雪的如丝如缕般的床单上颤动,颤动而翻卷……
这样深的哀痛者,竟找不到一个眷恋者,虚无的欲望,被谁攥住?噤然不动
我的心将被放置在春天,春天完整而又破碎的原野,像苍白的惨淡而丛杂的野花。
我本是女人,我将是女人,我一夜的呻吟在黑夜里扎根。
为什么要有这些爱,这些捉摸不定,置人死地的东西!
在你的怀抱里我无可奈何,我必须体验夜,体验痛苦。
一颗女人的贵重的心,不再是谁创造了谁,你为谁所创造。
激情的飞蛾深入我的灵魂,咸涩的夜,使我的牙齿更加坚韧,潮水般柔软的奶头被不停地吮吸,最后,我用女人的平静覆盖了你——你的迷惑,你的情意……
(未完待续)
整理于2022.9.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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