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歌中的爱情之八
岂曰无衣,七兮?不如子之衣,安且吉兮!
岂曰无衣,六兮?不如子之衣,安且燠兮!
这首《诗经·唐风·无衣》是流传于先秦唐地的一首民歌。诗歌中以一男子的口吻,借衣咏人,表达了对心爱之人的怀念。
诗歌中的主人公本来有一位心灵手巧、体恤自己的妻子,夫妻生活本来十分温馨幸福。但不知什么原因,妻子早早离开了自己。有一天,他从衣箱中拿出一件衣服穿上,感觉这衣服没有原来妻子所缝制的衣服那样的舒适美好。于是把先前的那件衣服脱下,再拿出一件穿上,仍然感觉不如原来妻子缝制的衣服那样的合身温暖。睹物思人,不仅悲从中来,于是唱出了这首《无衣》之歌。用今天的语言翻译过来,就是:
怎说我没有衣穿?我箱中的衣服有七件,(我拣出一件穿上),可不如你亲手缝制的衣服,是那样的合适美观。
怎能说我没有衣穿?我箱中的衣服还有六件。(我再取出一件穿上),还是不如你亲手缝制的衣服,是那样的合合身温暖。
诗歌中借物咏怀,用简单的物象、朴实的语言,写出了爱的温度,是那么浓烈,那么难以忘却。
《毛诗序》云:《毛诗序》云:“《无衣》,美晋武公也。武公始并晋国,其大夫为之请命乎天子之使,而作是诗也。”朱熹《诗集传》云:“曲沃桓叔之孙武公伐晋,灭之,尽以其宝器赂周釐王。王以武公为晋君,列于诸侯。此诗盖述其请命之意”。 朱熹还以“七”乃是“七章之衣”,“六”乃“六命之服”证之。
诗经中的国风多是采自各地的民歌。所唱所歌主要是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和所思所想。诗经作为先秦的国家版教科书,经过严格的审定检验,以为教化所用。晋武公曲沃代晋,凭阴谋、武力、贿赂等不法手段,小宗篡夺大宗,是对周礼的极大破坏。这与同公、孔子以降所提倡儒学思想和要求背道而驰。如果《唐风·无衣》是美晋武公或为武公请命之作,怕是不能收入《诗经》之中的。
由此,《唐风·无衣》 美晋武公、赂王请命之说,程俊英《诗经译注》认为“恐皆附会”。
《诗经·唐风·无衣》无论是从字面本意,还是从其应起的作用,以及其所表达的情感逻辑,都是普通人的正常情感和生活。但这种普通人的普通的爱,却是那么有温度,那么打动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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